第一代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KG,GCB,GCH,PC,FRS(英語:Arthur Wellesley,1st Duke of Wellington,1769年5月1日—1852年9月14日)是19世紀的英國將軍和首相,曾獲封為英國陸軍元帥、公爵,以及七個反法同盟國家的元帥頭銜。他被視為是拿破崙戰爭中反法同盟陣營最偉大的軍事將領,也是歷史上最出色的軍事將領之一,在漫長的軍事生涯中從未遭受重大會戰失利。
威灵顿出生时号“阿瑟·韦斯利阁下”(The Honourable Arthur Wesley),是加勒特·韦斯利,第一代莫寧伯爵(Garret Wesley, 1st Earl of Mornington)与亚瑟·希尔-特雷弗,第一代邓甘嫩子爵(Arthur Hill-Trevor, 1st Viscount Dungannon)的长女安娜(Anne)的四子。他最有可能是在家族的排屋,都柏林梅里奧上街(Upper Merrion Street)24号出生,这里现在是“梅里奧酒店”(Merrion Hotel)。[4]大多数传记作者以当时的报纸为证据,认为他在1769年5月1日出生,这是他受洗的日期。[5][6]其他可能的出生地点有:他父亲声称他在都柏林莫寧頓樓(Mornington House)出生;或者是于家族在阿蒂(Athy)的庄园出生,因为威灵顿在1851年人口普查时回到这里,现庄园已被焚毁;也有可能在邻近的楼内出生;甚至可能在一条包艇上出生。
他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家族的两座住宅中渡过,第一座在都柏林,第二座,在单根堡(Dangan Castle),在Summerhill北部3.1里(5公里)处,位于兰斯特省(Province of Leinster)County Meath的Trim路(Trim Road)。[7]在1781年,他的长兄理查德继承了父亲的爵位。[8]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在后来被封为马里伯勒男爵(Baron Maryborough)与考利男爵(Baron Cowley)。
在单根时,他到特兰姆(Trim)的教区学校读书,在都柏林时,到怀特先生学院(Mr. Whyte's Academy)读书,在伦敦时在切爾西的布朗预备学校(Brown's Preparatory School)读书。后来,他进入伊顿公学,在1781至1784年间在这里读书。[8]他在这里孤独,这使得他不喜欢它。所以后来传闻他所说的:“滑铁卢战役赢在伊顿的操场上。”估计是错误的。另外,当时的伊顿没有操场。他并未因奖学金而改变,但如拿破仑般,他既敏捷又善算术。他的父亲于1781年去世。因家庭拮据,他被召回,离开了他屡遭挫折的伊顿,与她一起往布魯塞爾。在这里,他是他们寄居的房子的房主,大律師路易·古贝尔的学生。据同学说,他酷爱音乐,善弹小提琴,但除此之外一无所长。他既聪明又严厉的母亲认为她的“丑小子阿瑟”“适合做炮灰”,并于1786年将他送往昂熱的皮涅罗尔军事学院(Pignerol's Military Academy),这间学院主要是一间骑术学校。他被认为“体质虚弱,不专注于学业,并常与一只叫维克(Vic')的小猎犬一起霸占地盘。”在大概一年后他改了名,与左邻右里结友,并在后来在法国服役时得到了一个工具。
军旅生涯
早年军旅生涯
1787年3月7日,他加入了第73高地团。他的长兄爱德华在炮兵中给他委托了一个职位。第76团部队当时驻扎在印度,但他没有到印度去。12月25日,他成为了第76团中尉。1788年1月23日,他被调到第41团,然后,在6月25日,他被调到了第12轻龙骑兵团。1791年6月30日,他被调到第58步兵团,获得了一队士兵,然后,在1792年10月31日,他被调到第18轻骑兵团。在此期间,他慢慢地地爱上了朗福德伯爵(Earl of Longford)之女基蒂·帕克南。她在他眼中“既快活又充满魅力”。1793年,他向她求婚,却被她的长兄托马斯阻止,因为威灵顿太过年轻又负债累累而且看起来没什么前途。他的音乐梦被这次拒绝毁灭了,他愤怒地烧掉了他的小提琴,下定决心从军。[9]
但是,在这些部队中服役时,他很少履行自己的职务。在1787年11月到1793年3月这段时间间,他先后为两位爱尔兰中尉的副官。第一位中尉是白金汉侯爵,第二位中尉是威斯特摩蘭伯爵(Earl of Westmorland)。Viceregal Court物价高昂,但他每年只有125镑收入,他称他唯有向他的鞋匠房东借钱。1790年4月,他以Trim区议员身份回到爱尔兰议会,并一直把持住这个席位,直到1795年6月5日散会。据他的长兄说,他凭着“出色的判断力,和蔼近人的举止与他的坚定性”重新得了家人的好感。1793年1月10日,他第二次发表演说,内容有关王室宣布准备对法战争与建议考虑天主教徒的主张,他支持政府给予天主教教徒权利的法案,但反对允许天主教教徒进入议会的修正案。
在一次繁杂、细心的准备后,第33团在12月离开了大部队,从馬德拉斯出发,穿过250里(402公里)宽的丛林到达迈索尔。因为他的长兄是印度总督,所以威灵顿得到了额外的指挥权,任海得拉巴的尼扎姆的军队(被派往增援东印度公司的部队)的首席顾问。这个职位使他与许多比他高级的军官有摩擦。在马拉瓦尔利战役(英语:Battle of Mallavelly)中,威灵顿带领他的士兵排成两列战线对抗敌军,迫使他们退到一个小脊,然后下令开火。在多番齐射后,第33团发动了刺刀冲锋,迫使敌军步兵撤退。
从1789年起,法国被大革命搞得天翻地覆,拿破仑在1799年控制政权,到达欧洲权力的颠峰。在1807年,他最终发动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入侵。第二年,当威灵顿正准备指挥一支军队去委内瑞拉与拉丁美洲的爱国者弗朗西斯科·德·米蘭達将军合作;当西班牙人的起义引发半岛战争的时候,他的任务被改变并被派往了葡萄牙。1808年威灵顿在罗利萨之战和维梅鲁之战击败法军,但他在后一场战斗结束之后被剥夺指挥权。达尔林普尔将军(General Dalrymple)坚持要威灵顿来签署辛特拉协议(Convention of Sintra,这协议约定不列颠皇家海军将把法军与他们的战利品一起运出里斯本)。之后,威灵顿被召回英国接受调查庭(Court of Enquiry)的调查。结果是他同意了签署初步停火协议,但他没有签署辛特拉协议,于是他被宣告无罪。
与此同时,拿破仑自己也来到西班牙,他带来他的老兵来扑灭起义。而不列颠半岛派遣军的新主帅约翰·穆尔爵士(Sir John Moore)在1809年1月的科魯尼亞戰役中阵亡。
在快速地补充人员后,威灵顿在1809年4月发动攻势。在第二次波尔图之战(Second Battle of Porto)中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渡过杜罗河,突袭并赶走波尔图的法军。之后他与由Cuesta中将指挥的一支西班牙军会合进军马德里。他们原计划攻击维克多元帅,但拿破仑的哥哥约瑟夫·波拿巴抢先支援维克多,并进攻塔拉韦拉,但在此战中被击败。由于这,他被封为“塔拉韦拉和威灵顿的威灵顿子爵”(Viscount Wellington of Talavera and of Wellington)。由于苏尔特元帅威胁他们的后方,英军被迫撤至葡萄牙。由于在整个战役中西班牙军拒绝提供他们承诺的补给并不告知他苏尔特的动向,威灵顿再没有信任过西班牙军的承诺和物资供应。
1810年,由马塞纳元帅指挥的一支新扩充法军入侵葡萄牙。英国国内和军队内部看法一致是消极的,认为他们必须得撤出葡萄牙。但威灵顿先在布萨科(Buçaco)阻滞法军,接着通过他壮丽的防御工事——托列斯维德拉防线(英语:Lines of Torres Vedras)挡住他们的去路,杰出地在绝对保密的条件下集结军队,并且还有皇家海军保护这侧翼。在6个月后,受阻且粮草已尽的法军入侵部队撤退。威灵顿追击并在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以及Sabugal之战后,将法军的大部分部队赶出葡萄牙,除了一支部署在阿尔梅达(Almeida)并正遭围攻的小部队。
1811年,马塞纳杀个回马枪,企图救援阿尔梅达的部队,但威灵顿在奥诺洛泉之战(battle of Fuentes de Oñoro)击败法军。与此同时,威灵顿的部将贝尔斯福德子爵正在拉阿尔武埃拉之战中竭尽全力对抗法军苏尔特元帅的“南方军团”。在5月,威灵顿由于他的功劳被升为上将。法军放弃阿尔梅达,但仍然在两个西班牙城堡——罗德里戈城与巴達霍斯驻防,牢牢卡死穿过山区进入葡萄牙的道路。
他当时的军队是一支在各个师都有由贝尔斯福德重组的葡萄牙军支援的英军。他开始进军西班牙,然后在萨拉曼卡之战(英语:Battle of Salamanca)中赶走法军,但这一战中法军一个轻微的部署失误给英军显而易见的优势。(这是自1799年来50000数量级的法军第一次被击退)这场胜利解放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作为奖励,他先是被封为伯爵,然后是侯爵,并被给予全西班牙联军的指挥权。
1813年,威灵顿发动新的攻势,威胁法军交通线。他从布尔戈斯北方的山区出击,而且出乎法军意料地将补给线从葡萄牙移到西班牙北方海岸线上的桑坦德。他亲自带领一支小部队佯攻法军中心,而主力部队由托马斯·格雷姆爵士(Sir Thomas Graham)指挥]从法军右路迂回,导致法军不得不放弃马德里和布尔戈斯。威灵顿继续从侧翼包围法军战线,追上并在维多利亚之战(Battle of Vitoria)彻底击溃约瑟夫·波拿巴国王的军队,他的军衔也因此被升为陆军元帅。这场战斗成为贝多芬作品《威灵顿的胜利》(Wellington's Victory,Op. 91, Wellingtons Sieg oder die Schlacht bei Vittoria)的主题。但是,英军士兵违反纪律抢劫法军放弃的马车而不去追击逃敌。这个极为恶劣的破坏纪律的行为使得威灵顿火冒三丈写信给巴瑟斯特伯爵:“我们供养些地上的渣滓来当兵。”
在攻占潘普洛纳和圣塞巴斯蒂安的两个小堡垒和在比利牛斯山脉、比达索阿河和尼韦勒河击败苏尔特元帅重组的法军后,威灵顿侵入法国南部。尼夫河之战(Battle of the Nive)胜利后,他孤立巴约纳(Bayonne)城堡并在奥塔斯(Orthez)之战中击败苏尔特。蘇爾特元帥在圖盧茲戰役成功擊敗他的進攻,但在第二天撤出图卢兹后,马上传来拿破仑战败退位的消息。之后拿破仑被流放至厄尔巴岛。
被当作一个凯旋的英雄,威灵顿被封为威灵顿公爵,到现在这个爵位还一直被他的后代继承着。(由于在半岛战争期间威灵顿没有回过英格兰,他所有的爵位都在一场罕见持续一整天的典礼上授给他。)他很快被指为驻法大使,然后取代卡斯尔雷勋爵作为联合王国的首席全权大使参加维也纳和会。他在和会上坚持主张保持它作为欧洲均势重要砝码的地位。在1815年1月2日,当巴斯骑士团扩编时,他的巴斯骑士团骑士身份被升为大十字骑士(Knight Grand Cross)。
许多争议都是由拿破仑派格鲁希元帅的33000人去追击普军这个决定而产生的。但是拿破仑在6月16日已经在林尼击败了布吕歇尔并迫使联军的两支部队向不同方向撤退,他有他的战略考虑:他知道他不可能在一个战场击败整个联军。威灵顿也有类似的战略赌博:他将17000人外加一部分火炮留在了哈尔,在蒙特圣吉恩(Mont Saint Jean)西北。这样做的好处不仅仅是可以保护他的右翼,还可以在当6月18日的行动不能结束战事的情况下将其作为后备力量。
1852年威灵顿在瓦尔麦尔城堡去世(Walmer Castle,他作为五港同盟守护领主(Lord Warden of the Cinque Ports)的荣誉住所,他很喜欢那地方并曾在那接待过维多利亚女王的拜访)。虽然生前他讨厌坐火车,他的遗体卻被火车送到伦敦,像他之前的霍雷肖·纳尔逊及后来的温斯顿·丘吉尔一样,他受国葬。有許多人参加了葬礼以至于在现场连站的位置也很难找到。坦尼森作的“威灵顿公爵挽歌”("Ode on the Death of the Duke of Wellington")中毫不掩饰地给他赞扬,证明他一生的声望之高。他的花岗岩石棺被安放在圣保罗大教堂里纳尔逊的旁边。
人格
个性
威灵顿公爵的工作节奏是极快的。他每天早早起床,因为他一旦醒来就“不能承受躺在床上的滋味”——他常常只睡6个小时或更少的时间。甚至1815年他不再出征后,他仍然睡行军床,这也反映出他并不关心个人享乐。西班牙将军Miguel de Álava声称,威灵顿经常说军队要“在拂晓”开始行军并吃“冷肉”,使得他开始害怕这两件事。当战事发生时,早餐和晚餐之间他几乎从不吃东西。1811年退回葡萄牙期间,他只吃“冷肉冷面包”维生(与他一同进餐的参谋们对此感到绝望)。但他素來聞名於每次用餐時,飲用和提供十分優質的餐酒,晚餐的時候隨時可以喝完一瓶(以當時的標準來說屬於正常)。
他很少下属面前流露情感。但是,Miguel de Álava证实了下面这个场景:就在萨拉曼卡之战前,威灵顿一边用小望远镜观察法军的调动,一边嚼着一只鸡腿。他发现法军左翼过分地展开了,意识到他可以对那儿进行一次成功的攻击,于是他把鸡骨头往天上一扔,大喊道:“法军败了!”("Les français sont perdus!")还有一次,在图卢兹之战后(Battle of Toulouse),当他的侍从官将拿破仑退位的消息带给他时,他穿着他的靴子原地转起了圈子,并打了几个响指,有点像在跳即兴的弗拉门科舞蹈(flamenco dance)。
1805年9月,刚刚从印度归来、还没什么名气的威灵顿,到战争大臣办事处请求新的指派。在等待室里,他遇到了海军中将纳尔逊。当时纳尔逊在尼罗河之战与及哥本哈根之战的胜利已经使他成为了一位传奇人物。遇到威灵顿之前他刚在西印度追逐了法国土伦舰队几个月。谈话开始之后纳尔逊几乎是唱独角戏,没完没了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连威灵顿都觉得有些“无聊与愚蠢”("vain and silly")。而威灵顿说的某些话使得纳尔逊估计到他可能是个重要人物。纳尔逊便从等待室里溜出来打听这位年轻将领的姓名,并在回到等待室时改变了语气,以他出色的的洞察力与想象力与威灵顿讨论战事与英国的战略。接下来半小时,威灵顿在与纳尔逊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谈话。这是两个人唯一的一次会面——仅仅七个星期后,纳尔逊就在特拉法加之战中牺牲了。
联合王国伯克郡的威灵顿学院(Wellington College, Berkshire)是在维多利亚女王的命令下为了纪念伟大的公爵而建立的。至今,所有的宿舍都是以当年与威灵顿一同在滑铁卢作战的将军们的名字命名的,包括吉布哈德·莱贝雷希特·冯·布吕歇尔(Gebhard Leberecht von Blücher)、贝尔斯福德子爵(Viscount Beresford)、托马斯·平克顿爵士(Sir Thomas Picton)、托马斯·格雷厄姆男爵(Baron Lynedoch)和奥兰治亲王(Prince of Orange)。最近在2007年5月4日,学校为“铁公爵”的生日在伦敦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s Cathedral, London)举办了一个纪念活动。
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的威灵顿学院(Wellington College Belfast)是一所以威灵顿公爵命名的文法学校
威灵顿也是约克公爵皇家军校(Duke of York's Royal Military School)高年级男生宿舍的名字,那里像威尔贝克学院(Welbeck College)一样,所有的房子都是以著名军事天才的名字命名的。